第 2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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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8 章
雲大夫敲開玉家的大門, 跟隨下人走過蜿蜒曲折的長廊，假山流水，叮咚作響；綠樹成蔭, 碧波蕩漾；五步一樓, 十步一閣；景色優美，宛如仙境。看的人目不暇接。
雲大夫輕輕挑眉, 難怪都說揚州的山水養人, 這般景致，任誰看了都舒心 。
下人道：“大公子一早就吩咐過來, 日日都盼著老爺子過來呢。”
雲大夫漫不經心的問道：“怎麽, 你家公子日日都去問過？”
下人笑笑：“那哪能呢, 我家公子深居簡出, 尋常不得見。”
雲大夫哼笑一聲, 當是如此。
據玉瀾安所言, 他哥哥病的厲害, 多半是不好了。
不多時, 來到留園。
下人走到門前，恭敬道：“煩請通稟一聲, 鄞州來的老爺子到了。”
鴛鴦進來時, 楚月棲剛剛將下人送上來的藥倒掉，就在窗外的墻根處。看到鴛鴦, 楚月棲道：“你來的正好，將碗撤下去吧, 夫君喝了藥午歇一會兒，你們別打攪。”
自打知道趙南山可能不老實, 他們就斷了趙南山送來的藥，未免走漏消息, 每日的藥都和往常一樣，不過都餵了南墻。不過，藥不再喝了，玉瀾清是不再咳嗽了，但是身子骨也弱了下去，往日極少在白日休息，如今每日白天要睡上兩個時辰。楚月棲一顆心懸了起來，如今只等新郎中過來。
鴛鴦福了福身，道：“是，夫人，有位老爺子從鄞州過來了，如今就在正堂。”
楚月棲眼睛一亮，她連忙道：“快上茶！我這就喊玉瀾清起身！”
鴛鴦抿唇一笑，帶著空碗下去了，她家兩位主子感情極好，夫人更是一激動就喊公子的全名，看來，夫人倒是很在意那位老爺子。
她一出門，就吩咐小丫鬟趕緊把最好的點心上來。
楚月棲推了推玉瀾清：“醒醒！快醒醒。”
玉瀾清緩緩睜開了疲憊的眼眸，在柔軟的被褥上蹭了蹭，剛剛醒來的他，嗓音帶著一點茫然的沙啞：“怎麽。”
楚月棲興高采烈：“郎中來了！快起來，鄞州來的！”
玉瀾清眸光一閃，卻不似楚月棲那般在意，雲淡風輕：“嗯。”
楚月棲沒留意，替玉瀾清為他拿過長衫，整了整淩亂的發，眉目間竟帶著幾分罕見的溫婉。
不是她愛照顧人，只是此時的玉瀾清，著實病的不輕，臉色蒼白如雪，唇上也沒有顏色，一眼看過去便知病的厲害。
本來預計最多五天能到的雲大夫，生生拖到了十天。
他的身體也越發差了。
楚月棲扶著他來到正堂，座位上正坐著一個白衣白發的老者，他眸光銳利，帶著幾分攻擊性。
“喲？”雲大夫驚訝的看著和玉瀾安一模一樣的臉：“你們是雙生兄弟？”
玉瀾清清冷的眸光在老者身上一閃而逝，簡簡單單的回答了兩個字：“不是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你們都下去吧。”
等人都走光了，楚月棲連忙笑道：“辛苦老先生千裏迢迢來為我夫君看病，我們感激不盡。”
雲大夫搖搖頭，直截了當：“不，你們誤會了，老頭子雖然會些醫術，但是並沒有答應給他看病，我只不過是應瀾安小友之邀，來玉家看看。”
楚月棲眉頭一挑：“你不看病？！”
“不看病！”
玩呢！
玉瀾清的聲音響起，輕的仿佛一縷煙：“來者是客，老先生不願為玉某看病也無妨，可留下玩上一段時間，若是缺什麽東西，直言便是。”
雲大夫輕輕挑眉，又看了一眼方才就很著急的楚月棲，盯著她，看她說什麽。
楚月棲看了雲大夫一眼，真誠的道：“我夫君說的是。”
怎麽會有這樣的人！醫生不看病到患者家幹嘛？！玩嗎？！
怎麽會有這麽欠的人！
楚月棲氣鼓鼓，不過說起來，找遍整本書，也找不出幾個這麽氣人的人！要說醫者嘛，就更少了……
楚月棲眼中閃過一絲亮光，她不動聲色的問：“敢問老爺子貴姓，我們也好稱呼不是？”
雲大夫挑挑眉，他本以為那女子是個不能忍的，正準備被她大聲趕出去呢，這就不巧了不是，他神神叨叨的道：“免貴姓雲。”
果然。
楚月棲立刻一笑：“雲老爺子就把這裏當自己的家！小叔難得有朋友到家裏來。”
雲大夫“哦”了一聲，眼珠一轉，接著道：“行，不過，小郎君這臉怕是不好了，不會是毀容了吧！不知在外面得罪了什麽人，會下這麽陰毒的毒！”
玉瀾清眼神猛的飛過來，還沒說話，就被楚月棲捏了一把，楚月棲心中早有計較，還是被驚住了，更何況是當事人。
她不動聲色道：“小人難防，其實也沒什麽，幾個紅疹罷了，又沒什麽妨礙，不過，我倒是覺得沒什麽，反倒更安心了，免得夫君整日拈花惹草，招蜂引蝶。”
玉瀾清緩緩轉過頭，看著她，一個字也沒說。
雲大夫一驚，小眼神在兩個人中間轉呀轉，看玉瀾清臉色都沒變一下，不敢置信道：“都這樣了，你都不說話？”
玉瀾清頓了一下：“說什麽？”
楚月棲回答：“你該說，夫人說得對。”
玉瀾清沈默了一下，不知楚月棲為何突然如此，甚至說這些幾乎算得上可能引火上身的話，但還是隨了她的意：“哦，夫人說得對 ”
雲大夫：“……”
他現在渾身不得勁！
“不是，你不想治好嗎？你不覺得臉上的東西有礙觀瞻嗎？會讓旁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你？！”
玉瀾清原本在意，這麽久，也未曾在楚月棲眼中看出半分異色，想來她是不介意的，那他一個大男人，還有什麽好在意？命都快沒了，容色如何，仕途如何，他也該試著放下。
玉瀾清漫不經心的道：“我又看不到。”
看到的都不在意，他不矯情。
雲大夫的話堵在了嗓子眼，他們一家子奇葩！旁人知道他有過人的醫術，一個個恨不能求爺爺告奶奶的求他治療，怎麽到了玉家人眼裏，他的醫術怎麽好像不值一提了？！
雲大夫萬分費勁：“你不怕死？！”
玉瀾清淡淡的道：“若是如此，也是我命該如此。”
雲大夫破防了：“你不怕死請什麽大夫！”
楚月棲道：“也許能治好呢，本以為雲大夫可以，沒想到雲大夫不行，那我們就等一等，也許有人可以治好，也許就這樣了，誰知道呢。”
雲大夫臉色一黑：“一介女流，會不會說話，你說誰不行！”
楚月棲眨了眨眼。
雲大夫黑著臉看她，一看便知道她和玉瀾清尚未圓房，想來並非意有所指。但是雲大夫還是蠻不服氣的嘞！他一定要讓她知道，她今日這話，有多不合時宜！
不對，一定要折騰她！狠狠的折騰她！才能答應給玉瀾清看病！
玉瀾清道：“命裏有時終須有，命裏無時莫強求。”
這也的確是他此時此刻的心境，即便真的死了，也沒什麽。
雲大夫哼笑一聲：“你這麽說？不怕你死了，在別人嘴裏變成短命鬼，醜八怪？”
楚月棲拳頭硬了，她捏著玉瀾清的手不斷用力，玉瀾清眉頭皺了一下，不過一瞬又松開了，他的手指微微一動，悄悄的安撫著楚月棲：“先生言重了，某一介書生，給周圍的人留下一點茶餘飯後的談資，也算是玉某的一份心意，先生還是在此好好游玩一番吧。”
楚月棲心中郁結，但絕對不能那麽輕飄飄的放他離開，這位雲大夫，就是玉瀾安的金手指，錯過了這一次，等玉瀾安把人完全收服，怕是還要許久！玉瀾清豈不是又要受很久的折磨。
楚月棲對雲大夫也不了解，書上並沒有詳細寫過他心中所求，只知道，雲大夫就是一個犟種，全身都是反骨，讓他做什麽偏不做什麽，真不讓他做，他就會全身不舒坦！而且，他還有一個極度看不上眼的對家！！！
楚月棲壓下心頭的不愉快，笑道：“夫君這是哪裏話，即便是為了我，也不能如此不在意，等過段時間，咱們去金陵，我曾聽聞，那裏有一位杏林高手。”
她記得，雲大夫最最討厭的那個人，向來信奉大隱隱於市，小隱隱於野。所以他就在金陵隱居，不過只是傳聞，楚月棲看到原身死亡，就棄文了，所以並不知道之後的走向，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究竟有什麽恩怨。
雲大夫驚叫：“不準去找他！”
他憤怒的看著楚月棲：“誰告訴你她在金陵的？！你和她有什麽關系？！”
楚月棲淡淡的道：“我只是聽坊間傳聞罷了，雲大夫何必這麽激動？”
雲大夫咬咬牙，看著楚月棲咬牙切齒的笑：“我剛剛騙你的！你丈夫的病我能治！我！能！治！”
楚月棲倒是沈默了，雲大夫此時的狀態不太對，她若是答應了，還怕雲大夫把玉瀾清毒死了。不過，早知道提那個還未出現的人那麽有用，她就不用多費口舌了。
楚月棲道：“看病不著急……我們比較急的是下毒之事。”
雲大夫不耐煩：“那不就是一回事？！不知道是太蠢還是眼瞎，活生生被旁人下了三年毒都毫無察覺，真是蠢到家了！”
玉瀾清一時承受不住，一直挺拔的身姿都有些彎了：“下毒……三年？”
雲大夫見他不高興，頓時高興了，誰讓他媳婦兒給他找氣受！看好戲一般道：“對啊！三年來日日下毒，至於你臉上的紅疹，估摸著是什麽催化的毒性，想要你的命呢。”
楚月棲急道：“那該怎麽治？還請雲大夫幫忙！”
雲大夫這才緩緩笑開了：“讓我動手也行，就是診金，你們拿不拿得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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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大夫敲開玉家的大門, 跟隨下人走過蜿蜒曲折的長廊，假山流水，叮咚作響；綠樹成蔭, 碧波蕩漾；五步一樓, 十步一閣；景色優美，宛如仙境。看的人目不暇接。
雲大夫輕輕挑眉, 難怪都說揚州的山水養人, 這般景致，任誰看了都舒心 。
下人道：“大公子一早就吩咐過來, 日日都盼著老爺子過來呢。”
雲大夫漫不經心的問道：“怎麽, 你家公子日日都去問過？”
下人笑笑：“那哪能呢, 我家公子深居簡出, 尋常不得見。”
雲大夫哼笑一聲, 當是如此。
據玉瀾安所言, 他哥哥病的厲害, 多半是不好了。
不多時, 來到留園。
下人走到門前，恭敬道：“煩請通稟一聲, 鄞州來的老爺子到了。”
鴛鴦進來時, 楚月棲剛剛將下人送上來的藥倒掉，就在窗外的墻根處。看到鴛鴦, 楚月棲道：“你來的正好，將碗撤下去吧, 夫君喝了藥午歇一會兒，你們別打攪。”
自打知道趙南山可能不老實, 他們就斷了趙南山送來的藥，未免走漏消息, 每日的藥都和往常一樣，不過都餵了南墻。不過，藥不再喝了，玉瀾清是不再咳嗽了，但是身子骨也弱了下去，往日極少在白日休息，如今每日白天要睡上兩個時辰。楚月棲一顆心懸了起來，如今只等新郎中過來。
鴛鴦福了福身，道：“是，夫人，有位老爺子從鄞州過來了，如今就在正堂。”
楚月棲眼睛一亮，她連忙道：“快上茶！我這就喊玉瀾清起身！”
鴛鴦抿唇一笑，帶著空碗下去了，她家兩位主子感情極好，夫人更是一激動就喊公子的全名，看來，夫人倒是很在意那位老爺子。
她一出門，就吩咐小丫鬟趕緊把最好的點心上來。
楚月棲推了推玉瀾清：“醒醒！快醒醒。”
玉瀾清緩緩睜開了疲憊的眼眸，在柔軟的被褥上蹭了蹭，剛剛醒來的他，嗓音帶著一點茫然的沙啞：“怎麽。”
楚月棲興高采烈：“郎中來了！快起來，鄞州來的！”
玉瀾清眸光一閃，卻不似楚月棲那般在意，雲淡風輕：“嗯。”
楚月棲沒留意，替玉瀾清為他拿過長衫，整了整淩亂的發，眉目間竟帶著幾分罕見的溫婉。
不是她愛照顧人，只是此時的玉瀾清，著實病的不輕，臉色蒼白如雪，唇上也沒有顏色，一眼看過去便知病的厲害。
本來預計最多五天能到的雲大夫，生生拖到了十天。
他的身體也越發差了。
楚月棲扶著他來到正堂，座位上正坐著一個白衣白發的老者，他眸光銳利，帶著幾分攻擊性。
“喲？”雲大夫驚訝的看著和玉瀾安一模一樣的臉：“你們是雙生兄弟？”
玉瀾清清冷的眸光在老者身上一閃而逝，簡簡單單的回答了兩個字：“不是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你們都下去吧。”
等人都走光了，楚月棲連忙笑道：“辛苦老先生千裏迢迢來為我夫君看病，我們感激不盡。”
雲大夫搖搖頭，直截了當：“不，你們誤會了，老頭子雖然會些醫術，但是並沒有答應給他看病，我只不過是應瀾安小友之邀，來玉家看看。”
楚月棲眉頭一挑：“你不看病？！”
“不看病！”
玩呢！
玉瀾清的聲音響起，輕的仿佛一縷煙：“來者是客，老先生不願為玉某看病也無妨，可留下玩上一段時間，若是缺什麽東西，直言便是。”
雲大夫輕輕挑眉，又看了一眼方才就很著急的楚月棲，盯著她，看她說什麽。
楚月棲看了雲大夫一眼，真誠的道：“我夫君說的是。”
怎麽會有這樣的人！醫生不看病到患者家幹嘛？！玩嗎？！
怎麽會有這麽欠的人！
楚月棲氣鼓鼓，不過說起來，找遍整本書，也找不出幾個這麽氣人的人！要說醫者嘛，就更少了……
楚月棲眼中閃過一絲亮光，她不動聲色的問：“敢問老爺子貴姓，我們也好稱呼不是？”
雲大夫挑挑眉，他本以為那女子是個不能忍的，正準備被她大聲趕出去呢，這就不巧了不是，他神神叨叨的道：“免貴姓雲。”
果然。
楚月棲立刻一笑：“雲老爺子就把這裏當自己的家！小叔難得有朋友到家裏來。”
雲大夫“哦”了一聲，眼珠一轉，接著道：“行，不過，小郎君這臉怕是不好了，不會是毀容了吧！不知在外面得罪了什麽人，會下這麽陰毒的毒！”
玉瀾清眼神猛的飛過來，還沒說話，就被楚月棲捏了一把，楚月棲心中早有計較，還是被驚住了，更何況是當事人。
她不動聲色道：“小人難防，其實也沒什麽，幾個紅疹罷了，又沒什麽妨礙，不過，我倒是覺得沒什麽，反倒更安心了，免得夫君整日拈花惹草，招蜂引蝶。”
玉瀾清緩緩轉過頭，看著她，一個字也沒說。
雲大夫一驚，小眼神在兩個人中間轉呀轉，看玉瀾清臉色都沒變一下，不敢置信道：“都這樣了，你都不說話？”
玉瀾清頓了一下：“說什麽？”
楚月棲回答：“你該說，夫人說得對。”
玉瀾清沈默了一下，不知楚月棲為何突然如此，甚至說這些幾乎算得上可能引火上身的話，但還是隨了她的意：“哦，夫人說得對 ”
雲大夫：“……”
他現在渾身不得勁！
“不是，你不想治好嗎？你不覺得臉上的東西有礙觀瞻嗎？會讓旁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你？！”
玉瀾清原本在意，這麽久，也未曾在楚月棲眼中看出半分異色，想來她是不介意的，那他一個大男人，還有什麽好在意？命都快沒了，容色如何，仕途如何，他也該試著放下。
玉瀾清漫不經心的道：“我又看不到。”
看到的都不在意，他不矯情。
雲大夫的話堵在了嗓子眼，他們一家子奇葩！旁人知道他有過人的醫術，一個個恨不能求爺爺告奶奶的求他治療，怎麽到了玉家人眼裏，他的醫術怎麽好像不值一提了？！
雲大夫萬分費勁：“你不怕死？！”
玉瀾清淡淡的道：“若是如此，也是我命該如此。”
雲大夫破防了：“你不怕死請什麽大夫！”
楚月棲道：“也許能治好呢，本以為雲大夫可以，沒想到雲大夫不行，那我們就等一等，也許有人可以治好，也許就這樣了，誰知道呢。”
雲大夫臉色一黑：“一介女流，會不會說話，你說誰不行！”
楚月棲眨了眨眼。
雲大夫黑著臉看她，一看便知道她和玉瀾清尚未圓房，想來並非意有所指。但是雲大夫還是蠻不服氣的嘞！他一定要讓她知道，她今日這話，有多不合時宜！
不對，一定要折騰她！狠狠的折騰她！才能答應給玉瀾清看病！
玉瀾清道：“命裏有時終須有，命裏無時莫強求。”
這也的確是他此時此刻的心境，即便真的死了，也沒什麽。
雲大夫哼笑一聲：“你這麽說？不怕你死了，在別人嘴裏變成短命鬼，醜八怪？”
楚月棲拳頭硬了，她捏著玉瀾清的手不斷用力，玉瀾清眉頭皺了一下，不過一瞬又松開了，他的手指微微一動，悄悄的安撫著楚月棲：“先生言重了，某一介書生，給周圍的人留下一點茶餘飯後的談資，也算是玉某的一份心意，先生還是在此好好游玩一番吧。”
楚月棲心中郁結，但絕對不能那麽輕飄飄的放他離開，這位雲大夫，就是玉瀾安的金手指，錯過了這一次，等玉瀾安把人完全收服，怕是還要許久！玉瀾清豈不是又要受很久的折磨。
楚月棲對雲大夫也不了解，書上並沒有詳細寫過他心中所求，只知道，雲大夫就是一個犟種，全身都是反骨，讓他做什麽偏不做什麽，真不讓他做，他就會全身不舒坦！而且，他還有一個極度看不上眼的對家！！！
楚月棲壓下心頭的不愉快，笑道：“夫君這是哪裏話，即便是為了我，也不能如此不在意，等過段時間，咱們去金陵，我曾聽聞，那裏有一位杏林高手。”
她記得，雲大夫最最討厭的那個人，向來信奉大隱隱於市，小隱隱於野。所以他就在金陵隱居，不過只是傳聞，楚月棲看到原身死亡，就棄文了，所以並不知道之後的走向，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究竟有什麽恩怨。
雲大夫驚叫：“不準去找他！”
他憤怒的看著楚月棲：“誰告訴你她在金陵的？！你和她有什麽關系？！”
楚月棲淡淡的道：“我只是聽坊間傳聞罷了，雲大夫何必這麽激動？”
雲大夫咬咬牙，看著楚月棲咬牙切齒的笑：“我剛剛騙你的！你丈夫的病我能治！我！能！治！”
楚月棲倒是沈默了，雲大夫此時的狀態不太對，她若是答應了，還怕雲大夫把玉瀾清毒死了。不過，早知道提那個還未出現的人那麽有用，她就不用多費口舌了。
楚月棲道：“看病不著急……我們比較急的是下毒之事。”
雲大夫不耐煩：“那不就是一回事？！不知道是太蠢還是眼瞎，活生生被旁人下了三年毒都毫無察覺，真是蠢到家了！”
玉瀾清一時承受不住，一直挺拔的身姿都有些彎了：“下毒……三年？”
雲大夫見他不高興，頓時高興了，誰讓他媳婦兒給他找氣受！看好戲一般道：“對啊！三年來日日下毒，至於你臉上的紅疹，估摸著是什麽催化的毒性，想要你的命呢。”
楚月棲急道：“那該怎麽治？還請雲大夫幫忙！”
雲大夫這才緩緩笑開了：“讓我動手也行，就是診金，你們拿不拿得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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